勢至示現娑婆界,三百年來第一人|12/16淨宗十三祖印光大師圓寂紀念日

  印光大師(公元1861年‒1940年),淨土宗十三祖。法名聖量,字印光,號常慚愧僧。因其平生仰慕淨土宗初祖慧遠大師之德教,故又自號繼廬行者。

  印光大師被稱為大勢至菩薩再來,與近代高僧虛雲、太虛、諦閑等大師均為好友,弘一大師更是拜其為師,盛仰其德,讚曰:「宏揚淨土,密護諸宗。明昌佛法,潛挽世風,折攝皆具慈悲,語默無非教化,三百年來一人而已!」

一、生平簡介

 1.少即聰慧

  印光大師俗姓趙,名丹桂,字紹伊,號子任。生於清咸豐十一年(公元1861年)十二月三日,陝西合陽縣孟莊鄉赤東村人。

  印光大師自幼隨長兄讀儒書,聰慧異常。因受程朱(熹)、韓(愈)、歐(陽修)之影響,常以文字抨擊佛法為「異端」。後因染病,臥榻數年,偶然機緣,得讀佛經,方知佛法精深,深愧從前,乃回心向佛。

 2.青年出家

  去長安趕考之際,印光大師擬在雁塔寺出家,被其兄所阻無成。光緒七年春,大師二十一歲,毅然投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,禮道純和尚出家。據《印光大師書傳·蓮華曬經》記載:「師於光緒七年夏承剃度師命,往皖之徽州小南海參學。行前唯得其師所存之銀圓一枚,易錢八百為路費。登山涉水,只影孤征,備歷艱辛而毫無退志。道經湖北竹溪蓮花寺,詢知去程尚遠,復為常住留充照客,遂止行程。」

 3.淨土為歸

  第二年印光大師到陝西興安雙溪寺,在印海定公律師受具足戒。大師飽讀詩書,善於寫作,戒期所有書寫事宜,皆由大師代作。印光大師生下六月就患眼疾,幾乎失明,後雖痊愈,但目力受損,稍發紅,就不能視物。因寫字過多,眼疾轉重。印光大師在湖北竹溪蓮花寺曬經時,得讀殘本《龍舒淨土文》,知道念佛法門的殊勝,於是一心念佛。大眾入睡,印光大師即坐起念佛,平時寫字亦心不離佛,眼疾遂得以緩解,更加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議。從此,無論自修或是化他,皆以淨土為歸,畢生弘揚淨土。

  之後,印光大師回到終南山,在太乙峰搭建茅棚隱修念佛,兼讀佛經,歷時三載。

  光緒十二年,聽聞紅螺資福寺乃徹悟大師道場,遂前往掛單。除念佛外,還歷任香燈、寮元等職,在期間得閱大藏經,因此增修了《淨土十要》等淨土要典。此後,乃往返北京龍泉寺、圓廣寺、普陀山法雨寺、溫州頭陀寺之間,常自號「常慚愧僧」以自勵。並閉關兩期六載,於關房中自書「念佛待死」,勵志精修,以期晝夜彌陀,早證念佛三昧。

 4.聲名遠揚

  印光大師三十三歲居普陀山,歷二十年,始終韜光養晦,不喜交際,不好名聞利養,因此雖德隆道高,鮮為人知。

  1912年,印光大師五十二歲時,高鶴年居士將大師幾篇文稿,交佛學叢報刊登,署名「常慚」。徐蔚如居士讀後仰慕不已,多方輾轉打聽,上山又要到幾件信稿,帶至北京印行,題為《印光法師信稿》。二年後,徐蔚如搜集二十多篇信稿,重新印行,題名《印光法師文鈔》。以後數年間相繼印出《增廣文鈔》,內有《淨土決疑論》、《宗教不宜混濫論》等著作。自是道風所播,遐邇景從,法化廣被,名遍遠近。一時讀誦《文鈔》蔚然成風,欲皈依大師門下之善信不計其數。

  印光大師之文鈔,上符佛旨,下契生心,正如徐蔚如居士所言:「無一語無來歷,深入顯出,妙契時機,誠末法中應病良藥。」梁啟超對大師亦推崇備至:「印光大師,文字三昧,真今日群盲之眼。」

  5.安詳示寂

  1930年,印光大師七十歲,至蘇州報國寺掩關。同時為弘揚佛法,挽救世道人心,創辦弘化社,捐出自己香俸,又勸募籌款,廣印經書流通,不遺餘力。印光大師不顧年邁目疾,每部書籍皆親自校對。多年印送的書籍,不下四五百萬部,佛像百萬餘幅。

  1937年,中日戰起,應眾法師再三請求,搬到蘇州城外木瀆靈巖山,為靈巖山制定各項規矩,為十方淨信眾開闢全國第一的淨土道場。

  1940年,十月二十七日,印光大師示現微疾,十一初四於大眾念佛聲中,安詳西去。時年八十,僧臘六十。百日舉行荼毗典禮,得五色舍利珠百餘顆,精圓瑩澈,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共一千餘粒。四眾弟子在靈巖山建塔供奉。

二、弘法思想

 1.專修淨土

  印光大師的淨土思想上承祖師之血脈,下契近代眾生之根機,言言歸宗,字字見諦, 剴切指陳,淨土法門是末法眾生出離生死的唯一要道。

  印光大師體貌雄偉,道風峻肅,雖通宗通教,顯密圓融,卻從不談玄說妙,唯以平實家風,廣宣淨土,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,聞者悉皆當下受益。印光大師早已證念佛三昧,因此教化攝受力,非同尋常。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學歐美者,聽聞教導亦皆一一信受奉行,絕不敢輕視念佛法門而妄生疑議,足見印祖自行化他之盛德。

 2.注重倫理

  印光大師一生由儒入佛,注重倫理,「敦倫盡分,閑邪存誠,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。」諄諄啟迪,令人醒悟,以立為人處世之根基,進以「真為生死,發菩提心,以深信願,持佛名號」之坦途要道,教人切實奉行,以作超凡入聖之捷徑。

 3.提倡因果

  印光大師生逢亂世,歐風東漸,禮教陵夷,國家內憂外患,戰爭、水旱、天災相繼不斷,生靈塗炭,民不聊生。大師興無緣慈、運同體悲,廣倡因果教育,認為:「因果之法,為救國救民之急務,必令人人皆知現在如此因,將來好有如此果,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,欲挽救世道人心,必須於此入手。」印光大師無論見何等人,皆以此理痛切言之。在世時流通《安士全書》、《了凡四訓》、《太上感應篇》等淑世善書,數百萬冊,在在顯示了大師度生化世之悲心。

三、總結

  印光大師生平不求名譽,有人作文讚揚師德者,輒痛斥之,不貪蓄財物,他人供養錢財者至多,大師皆用以印佛書流通,或救濟災難等。一生不蓄剃度弟子,而全國僧眾多欽服其教化,一生不任寺中住持、監院等職,而全國寺院多蒙其護法,各處寺房或寺產,有受人占奪者,師必為盡力設法以保全之。因此,綜觀大師一生,在自己絕不求名利恭敬,而於實際能令一切眾生皆受莫大之利益。

  印光大師一生,專修淨土、深信因果、嚴持戒律、重視修持、勤勞惜福、嚴己寬人、護法興教、弘法利生,不遺餘力。在印光大師的積極弘揚下,淨土宗在當時呈現出「善導高風,復見今日」之昌盛景象,對後來淨宗之發展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,其在當代淨土宗信眾中的地位至今無人能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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